第8章 雙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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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夏說話聲音清亮，有朝氣，像極了她的名字明夏。
劉嬸家有牛車，好說話，誰問她借車都很大方，只要求好好給牛餵一頓草料，王婆婆是村裏的老人了，為人和藹慈善，村中小輩都喜歡她。
聽到李明夏這般說，周阿朗和方青玉心中不安的情緒才放下，原是村中人都有，三人滿心歡喜地朝李明夏道謝。
李明夏見他們面上再無不安，心中也松口氣，心想著給可憐弟弟送個柴可真不容易，“不必謝，不過這柴火得你們自己擡著回去，可擡得動？”
三人嘗試了一下，雖有些重，但三個人是能擡動的，許儀道：“可以的。”
“那行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見他們三人確實擡得動，李明夏也不說要幫忙拎回去的事情，以免他們覺得不好，徑直挑著扁擔離開。
許儀高高興興，眼珠子一轉，聲音超大道：“阿朗，青玉，我們回去吧，這捆柴火好大啊，我們三人能分好多呢！而且這柴一看就耐燒的很，拿回家曬幹了，好幾天都不需要再撿柴火了！”
周阿朗沒想那麽多，也很高興地應和。
方青玉自然明白許儀在幹什麽，但他也不戳破，看一眼仍在山腳下撿柴的幾名眼紅男子，收回目光與許儀他們擡著木柴捆回村。
李明夏先將柴火堆到自家後院，又提著兩捆柴往劉叔、王婆婆家去，她本來也是要給這兩家送柴火的，劉嬸總幫著她們家，王婆婆年邁，也是村裏為數不多會識字的人，村中人也都敬重她。
許儀抱著柴火興高采烈地回到家就看見娘親在院子裏曬太陽，還沒開口，就見許茹華皺著眉頭道：“你這柴火誰給的？”
許儀抱回來的木柴斷面整齊，長短一致，還那麽大一摞，必然不是山上隨便能撿到的。
“李家的明夏姐姐給的。”許儀得意道。
“她只給你一人？”許茹華警覺地坐起身問道。
許儀立時道：“當然不是！她看我和青玉阿朗拾柴，分給我們一捆柴，她還說砍得太多還要分給劉叔和王婆婆還有其他街坊呢！”
聽到這，許茹華才重新躺了回去，她看了一眼沒什麽心眼的兒子，慢悠悠道：“李家那孩子是個好的。”
許儀聽言順著她娘的話道：“確實，之前我還覺得她不是什麽好人的。可如今她不僅送青玉的爹爹去鎮上，還給我們大家分柴火，確實人不錯。”
許茹華難得看自己兒子誇一個女子，心中盤算著儀兒過完年也十六了，是不是可以和孩子他爹商量一下婚事。
李明夏那孩子……許茹華撐著下巴思考著。
從王婆婆家送完柴出來，李明夏腦海裏想著剛才在王婆婆家看到的竹筒杯子，這倒是個盛豆花的好器皿。
“明夏，你想啥呢！”周百金從後面拍了一下李明夏，往日周百金離著好幾步的距離李明夏都能發現。可這會兒都走到人背後卻還見她滿臉思考的模樣。
李明夏側頭看到來人是周百金，心道，真是說曹操曹操到，也沒瞞她，“我在想做生意的事情。”
“做生意？！”周百金驚訝地瞪大眼睛，天爺啊，連李明夏都在思考賺錢的事情了嗎？
沒等周百金想出個當然，就見李明夏走錯路，她提醒道：“明夏，你回家應當走東邊，西邊那是我家。”
“沒走錯，去你家，正要去找你呢！”
“去我家做什麽？說起來，明夏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流暢了。”周百金雖然不知李明夏去她家做什麽，但不妨礙她的註意力被其他的事物轉移，比如李明夏越來越流利地口舌。
兩人走到的時候，正看見周嬸在院子裏刨木頭，周叔和周百金的弟弟周百銀在一旁編竹籃子。
周嬸今年三十五歲，是村中唯一的木匠師傅，夫郎會編竹籃竹筐，誰家裏缺點木椅桌床、籃筐簍子類的東西都會找周嬸做。家中有兩個孩子，周百金是老大，周百銀是弟弟。
“娘，我回來啦！”周百金先出聲。
周嬸沒擡頭，一面摸著木頭表面一面回道：“今天你倒是回來得早，下午就別出去了，和我去後山砍木頭去——明夏丫頭也來了！”
“周嬸，忙著呢！”李明夏出聲打招呼，英氣的眉眼帶著笑，眼神清明，以往癡傻的模樣總讓人忽略李明夏的長相。但如今，李明夏已沒了癡傻呆相，現在這相貌，村裏誰人見了都得誇一句好模樣！
周百銀只擡頭瞄了一眼就慌張低下頭，見李明夏過來，周叔喊周百銀進屋裏給人端茶水。周嬸和顏悅色道：“明夏，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周嬸，我想要你幫我，用竹子做一批竹碗，大概就這麽大，這麽高，你看看能做不？”李明夏自來熟地搬著小馬紮坐到周嬸旁邊，邊說邊比劃。
周嬸一下就看懂了，正好手邊有竹節，她當即鋸下一筒，三兩下便做好了一個，“你看看，是這種樣式的嗎？”
李明夏接過連連點頭，“對對對，就是這樣的。”
“行嘞，你要多少？”這種竹筒碗周嬸平日裏偶爾也做一些。
“先要一百個吧，我一文錢兩個收，一起給你五十文，周嬸你看怎麽樣？”李明夏了解過村鎮這邊的物價，竹子後山遍地都是，像竹筒竹杯這類的，一文錢可以買三四個，木制則貴些，要兩三文錢一個，好一點的上十文也是要的。
周百金在一旁聽到李明夏要花這麽多錢在她家買不值錢的竹筒碗，瞪大眼睛。她家裏做這個自然知道，竹子她家後山遍地都是，隨便砍一根就能做上十來個，都是村子裏有人做木件，當添頭送的。
不過李明夏在和自己娘說話，自家娘親沒開口，周百金也不敢吭聲。周嬸也是個敦厚的人，直接道：“明夏丫頭，你在埋汰周嬸嗎，就這點玩意那用得著那麽多錢，你和我家百金玩得又好，你一起給十文就夠了。”
見自家娘親說話了，周百金這才開口，“是啊，明夏，這種東西你幹嘛找我娘做，跟我說一聲，我不隨隨便便給你做出來了！”
“呵，你這臭丫頭，還沒什麽本事呢就要來和你娘搶生意了？”周嬸笑罵她一聲。
“嘿嘿，哪能呢……”周百金傻笑一聲，摸摸鼻子。
正巧周百銀端了一杯水出來，細聲細氣道：“明夏姐姐，喝水。”
李明夏伸手接過，“多謝。”
周百金見周百銀只端了一杯水，立刻吊著嗓子問道：“明夏姐姐是姐姐了，我這個百金姐姐就不是姐姐了？只她有水喝？”
聽了自家姐姐的調侃，周百銀鬧了個大紅臉，喏喏地不敢說話，周嬸見狀，一巴掌拍在周百金的後腦勺上，“做姐姐的，還調侃起你弟弟來了？要喝水屋裏自己端去！”
周叔笑著把不知所措的周百銀拉進屋裏，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女兒。
周百金逗完自家弟弟就見到爹爹給自己的眼神，縮縮脖子，扭頭裝作認真地看李明夏和她娘「討價還價」。
周嬸說什麽也不肯多收錢，但是白嫖的事情，李明夏可做不出來，昨天趙初把賣草藥的錢給她了，除去借給方青玉的錢，她手頭上目前攢了百八十文，也算是小有資產，自是不肯讓周嬸吃虧，道：“要的要的，我還需要你幫我做點其他的配件。”
“配件？什麽配件？”周嬸倒是頭一回聽說竹筒還要配件的，周百金也是一臉好奇。
李明夏拿起地上的竹筒，給周嬸和周百金示意，“劈這種細長條，然後留半寸左右，然後把兩邊削去留中間，像小勺子一樣的形狀。和竹碗配套的，好做嗎？”
周嬸畢竟做了三十多年的木匠活，立刻就明白李明夏的要求，她道：“好做是好做，費點時間，明夏丫頭，你訂這個做什麽？”
李明夏也不瞞著，直接道：“我想做點小生意需要這個，百金你到時候要是沒事也與我一同去吧。”
周百金聽見李明夏做生意還想著自己，立刻忙不疊地點頭，“我沒事，我沒事，我當然沒事！”跟著李明夏比在家裏對著那些木頭強！
周嬸聽李明夏要帶著周百金做生意，本是喜上眉梢。但見自家女兒這沒出息的模樣，沒好氣的又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，“你就知道你娘我沒事要你幹了？”
周百金一聽，立刻有點緊張地看向她娘：“娘！”
周嬸見周百金這模樣，又氣又笑，不過她心裏倒沒什麽反對的意見。從百金跟李明夏玩到一塊去後，時不時帶點果子獵物回來就知道，明夏不會讓百金吃虧，想到這，周嬸道：“明夏丫頭你既然想著帶我家百金做生意，那這竹筒碗更不好收你的錢了，你只當百金出的一份生意本吧。”
聽到周嬸這樣說，李明夏倒也不好再推拒了，只與她說若是賺了錢還好。若是沒賺錢，下次一定還是要給錢的。
周百金在一旁聽到自己娘的話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，一時間激動地上躥下跳！
周嬸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女兒，與李明夏問清楚詳細大小後，道：“你且回家去，等做好了，我讓百金拉到你家去。”
“好，那多謝周嬸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李明夏瞧見許儀帶著包東西匆匆朝方青玉家的地方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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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嬸家有牛車，好說話，誰問她借車都很大方，只要求好好給牛餵一頓草料，王婆婆是村裏的老人了，為人和藹慈善，村中小輩都喜歡她。
聽到李明夏這般說，周阿朗和方青玉心中不安的情緒才放下，原是村中人都有，三人滿心歡喜地朝李明夏道謝。
李明夏見他們面上再無不安，心中也松口氣，心想著給可憐弟弟送個柴可真不容易，“不必謝，不過這柴火得你們自己擡著回去，可擡得動？”
三人嘗試了一下，雖有些重，但三個人是能擡動的，許儀道：“可以的。”
“那行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見他們三人確實擡得動，李明夏也不說要幫忙拎回去的事情，以免他們覺得不好，徑直挑著扁擔離開。
許儀高高興興，眼珠子一轉，聲音超大道：“阿朗，青玉，我們回去吧，這捆柴火好大啊，我們三人能分好多呢！而且這柴一看就耐燒的很，拿回家曬幹了，好幾天都不需要再撿柴火了！”
周阿朗沒想那麽多，也很高興地應和。
方青玉自然明白許儀在幹什麽，但他也不戳破，看一眼仍在山腳下撿柴的幾名眼紅男子，收回目光與許儀他們擡著木柴捆回村。
李明夏先將柴火堆到自家後院，又提著兩捆柴往劉叔、王婆婆家去，她本來也是要給這兩家送柴火的，劉嬸總幫著她們家，王婆婆年邁，也是村裏為數不多會識字的人，村中人也都敬重她。
許儀抱著柴火興高采烈地回到家就看見娘親在院子裏曬太陽，還沒開口，就見許茹華皺著眉頭道：“你這柴火誰給的？”
許儀抱回來的木柴斷面整齊，長短一致，還那麽大一摞，必然不是山上隨便能撿到的。
“李家的明夏姐姐給的。”許儀得意道。
“她只給你一人？”許茹華警覺地坐起身問道。
許儀立時道：“當然不是！她看我和青玉阿朗拾柴，分給我們一捆柴，她還說砍得太多還要分給劉叔和王婆婆還有其他街坊呢！”
聽到這，許茹華才重新躺了回去，她看了一眼沒什麽心眼的兒子，慢悠悠道：“李家那孩子是個好的。”
許儀聽言順著她娘的話道：“確實，之前我還覺得她不是什麽好人的。可如今她不僅送青玉的爹爹去鎮上，還給我們大家分柴火，確實人不錯。”
許茹華難得看自己兒子誇一個女子，心中盤算著儀兒過完年也十六了，是不是可以和孩子他爹商量一下婚事。
李明夏那孩子……許茹華撐著下巴思考著。
從王婆婆家送完柴出來，李明夏腦海裏想著剛才在王婆婆家看到的竹筒杯子，這倒是個盛豆花的好器皿。
“明夏，你想啥呢！”周百金從後面拍了一下李明夏，往日周百金離著好幾步的距離李明夏都能發現。可這會兒都走到人背後卻還見她滿臉思考的模樣。
李明夏側頭看到來人是周百金，心道，真是說曹操曹操到，也沒瞞她，“我在想做生意的事情。”
“做生意？！”周百金驚訝地瞪大眼睛，天爺啊，連李明夏都在思考賺錢的事情了嗎？
沒等周百金想出個當然，就見李明夏走錯路，她提醒道：“明夏，你回家應當走東邊，西邊那是我家。”
“沒走錯，去你家，正要去找你呢！”
“去我家做什麽？說起來，明夏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流暢了。”周百金雖然不知李明夏去她家做什麽，但不妨礙她的註意力被其他的事物轉移，比如李明夏越來越流利地口舌。
兩人走到的時候，正看見周嬸在院子裏刨木頭，周叔和周百金的弟弟周百銀在一旁編竹籃子。
周嬸今年三十五歲，是村中唯一的木匠師傅，夫郎會編竹籃竹筐，誰家裏缺點木椅桌床、籃筐簍子類的東西都會找周嬸做。家中有兩個孩子，周百金是老大，周百銀是弟弟。
“娘，我回來啦！”周百金先出聲。
周嬸沒擡頭，一面摸著木頭表面一面回道：“今天你倒是回來得早，下午就別出去了，和我去後山砍木頭去——明夏丫頭也來了！”
“周嬸，忙著呢！”李明夏出聲打招呼，英氣的眉眼帶著笑，眼神清明，以往癡傻的模樣總讓人忽略李明夏的長相。但如今，李明夏已沒了癡傻呆相，現在這相貌，村裏誰人見了都得誇一句好模樣！
周百銀只擡頭瞄了一眼就慌張低下頭，見李明夏過來，周叔喊周百銀進屋裏給人端茶水。周嬸和顏悅色道：“明夏，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周嬸，我想要你幫我，用竹子做一批竹碗，大概就這麽大，這麽高，你看看能做不？”李明夏自來熟地搬著小馬紮坐到周嬸旁邊，邊說邊比劃。
周嬸一下就看懂了，正好手邊有竹節，她當即鋸下一筒，三兩下便做好了一個，“你看看，是這種樣式的嗎？”
李明夏接過連連點頭，“對對對，就是這樣的。”
“行嘞，你要多少？”這種竹筒碗周嬸平日裏偶爾也做一些。
“先要一百個吧，我一文錢兩個收，一起給你五十文，周嬸你看怎麽樣？”李明夏了解過村鎮這邊的物價，竹子後山遍地都是，像竹筒竹杯這類的，一文錢可以買三四個，木制則貴些，要兩三文錢一個，好一點的上十文也是要的。
周百金在一旁聽到李明夏要花這麽多錢在她家買不值錢的竹筒碗，瞪大眼睛。她家裏做這個自然知道，竹子她家後山遍地都是，隨便砍一根就能做上十來個，都是村子裏有人做木件，當添頭送的。
不過李明夏在和自己娘說話，自家娘親沒開口，周百金也不敢吭聲。周嬸也是個敦厚的人，直接道：“明夏丫頭，你在埋汰周嬸嗎，就這點玩意那用得著那麽多錢，你和我家百金玩得又好，你一起給十文就夠了。”
見自家娘親說話了，周百金這才開口，“是啊，明夏，這種東西你幹嘛找我娘做，跟我說一聲，我不隨隨便便給你做出來了！”
“呵，你這臭丫頭，還沒什麽本事呢就要來和你娘搶生意了？”周嬸笑罵她一聲。
“嘿嘿，哪能呢……”周百金傻笑一聲，摸摸鼻子。
正巧周百銀端了一杯水出來，細聲細氣道：“明夏姐姐，喝水。”
李明夏伸手接過，“多謝。”
周百金見周百銀只端了一杯水，立刻吊著嗓子問道：“明夏姐姐是姐姐了，我這個百金姐姐就不是姐姐了？只她有水喝？”
聽了自家姐姐的調侃，周百銀鬧了個大紅臉，喏喏地不敢說話，周嬸見狀，一巴掌拍在周百金的後腦勺上，“做姐姐的，還調侃起你弟弟來了？要喝水屋裏自己端去！”
周叔笑著把不知所措的周百銀拉進屋裏，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女兒。
周百金逗完自家弟弟就見到爹爹給自己的眼神，縮縮脖子，扭頭裝作認真地看李明夏和她娘「討價還價」。
周嬸說什麽也不肯多收錢，但是白嫖的事情，李明夏可做不出來，昨天趙初把賣草藥的錢給她了，除去借給方青玉的錢，她手頭上目前攢了百八十文，也算是小有資產，自是不肯讓周嬸吃虧，道：“要的要的，我還需要你幫我做點其他的配件。”
“配件？什麽配件？”周嬸倒是頭一回聽說竹筒還要配件的，周百金也是一臉好奇。
李明夏拿起地上的竹筒，給周嬸和周百金示意，“劈這種細長條，然後留半寸左右，然後把兩邊削去留中間，像小勺子一樣的形狀。和竹碗配套的，好做嗎？”
周嬸畢竟做了三十多年的木匠活，立刻就明白李明夏的要求，她道：“好做是好做，費點時間，明夏丫頭，你訂這個做什麽？”
李明夏也不瞞著，直接道：“我想做點小生意需要這個，百金你到時候要是沒事也與我一同去吧。”
周百金聽見李明夏做生意還想著自己，立刻忙不疊地點頭，“我沒事，我沒事，我當然沒事！”跟著李明夏比在家裏對著那些木頭強！
周嬸聽李明夏要帶著周百金做生意，本是喜上眉梢。但見自家女兒這沒出息的模樣，沒好氣的又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，“你就知道你娘我沒事要你幹了？”
周百金一聽，立刻有點緊張地看向她娘：“娘！”
周嬸見周百金這模樣，又氣又笑，不過她心裏倒沒什麽反對的意見。從百金跟李明夏玩到一塊去後，時不時帶點果子獵物回來就知道，明夏不會讓百金吃虧，想到這，周嬸道：“明夏丫頭你既然想著帶我家百金做生意，那這竹筒碗更不好收你的錢了，你只當百金出的一份生意本吧。”
聽到周嬸這樣說，李明夏倒也不好再推拒了，只與她說若是賺了錢還好。若是沒賺錢，下次一定還是要給錢的。
周百金在一旁聽到自己娘的話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，一時間激動地上躥下跳！
周嬸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女兒，與李明夏問清楚詳細大小後，道：“你且回家去，等做好了，我讓百金拉到你家去。”
“好，那多謝周嬸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李明夏瞧見許儀帶著包東西匆匆朝方青玉家的地方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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